有雅趣俗有俗妙 - 蔣芸
要寫好一首歌的難度並不亞於完成一首現代詩或一篇散文,更何況歌還要能唱,與詩的可以欣賞可以朗誦相比,難度更增,好的時代曲充分展現文字的魅力,配合詞人的靈感翩翩;恰如其份的提供歌者發揮的機會,至於是否能膾炙人口,傳唱一時,則要看那首歌與歌者的造化了,不可強求。
詞人有時應歌者或唱片公司之請為歌者度身訂造,讓他們能盡唱心中情,也能讓聽者為之愴然淚下,一首歌唱紅了,歌者有了代表作,唱片賣得好了填詞人之功不可沒。
香港台灣中國大陸這些年來有不少的好歌被唱紅了,隨着各種歌唱比賽,讓人認識了歌者也認識了歌;高下立見的歌唱比賽,每一首歌的好壞難逃歌迷的耳朵,不必行內人評斷,更不需要有太多爭議,就這樣一直被考驗着,生存便是真理。
不要感慨時代曲的今不如昔,其實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之後都有太多的曲詞令人驚艷,是早期的時代曲無法望其項背的,反映一個時代、寫實之中還隱藏着人生的哲理,儘管曲風詞風各異,但備有創新突破種種可貴的特質。
填詞人的作品一向被認為非主流,但它的影響力及普及度又實在非主流文學可比。雅有雅的好,俗也有俗的妙,聽歌的人只在乎好不好聽,打不打得動人,吟風弄月也不見得就是空洞無聊,文以載道也未必就是高妙深奧,能從那一個時代傳誦至今便是不朽。
林夕的作品能吸引到那麼多行家花時間研究,長篇大論的出版專書去討論,開了填詞人先河,這一切絕非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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