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致南宮夫人書
南宮夫人:
你好,客氣的話不多說了,小妹現在心亂如麻,望南宮夫人為我解憂。事情是這樣的:有個男孩,高富帥不在話下,更有家底有學識,人又溫柔又有品味,簡而言之,就是一個沒有變態的格雷先生。本來,我對他不敢存任何幻想,那麼好條件的男孩,又怎會看上我這種普普通通的女孩呢?
就在一個霧霾濃重的日子,他忽然走過來攬着我,說要跟我拍拖。天!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太意外了,太高興了,太難以置信了!出名打得的我,一有疑問便本能地連環抽擊:為甚麼是我?喜歡我甚麼?是不是玩我?他倒也坦誠,對我說:他爸爸媽媽很喜歡我,一定要我做他們的新抱,就算他想和別的女孩結婚,兩老也是萬萬不會讓其他人進門的。
哎,我還能怎樣呢?當然是立即跟廢青男友一刀兩斷。
今日的我比昨日的我強太多了。現在,出入有司機,八達通是怎樣用的,早已忘了;現在,想買的東西,只要說一聲,便有人送上門來,那些廁紙呀甚麼的,別開玩笑了;現在,想吃法國菜便坐私人飛機去法國吃,方便極了。我想,我本來便應當過這種生活的。
就在等着嫁入豪門之時,發生了一件小事,而這件小事,竟令我有點不祥預感。豪門夜宴中,有人提議打麻將,本來我沒多大興趣,但伯母很有興致,而和她同樣興致勃勃的,還有兩位樣靚身材正的索女。看過「宮心計」都知,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都要佔一席位,一來顯示我好打得,二來乘機討好未來奶奶,最重要的還是「順便」宣示主權,那個他,正正被我挾持在身旁觀戰。
麻將這東西,不打尤自可,一打便知誰是朱錦春。伯母看似英明,原來極之唔打得,章法欠奉,又經常出銃,令兩索女贏到開巷,累到我咁打得也要捱打。那一鋪,合該有事。她又在無糊叫的情況下打隻絕章給人食十三么!那一剎,我真的忍無可忍,衝口而出:「係人都知佢叫咩啦,咁都打!」話一出口便知衰咗,我已即時加以闡釋:「咁唔知佢叫咩嘅當然都係人啦,嘻嘻……」可是,自此以後,我隱隱的感到,一切好像不一樣了。
南宮夫人,請你告訴我:這件小事對我嫁入豪門有沒有影響呢?我要怎樣做才可重獲伯母的100%歡心呢?說到底,我現時仍只是在豪門的門口徘徊啊!
心急人上
(編註:楊靜續稿未到,是日專欄「阿力雄志異」改為「客座隨筆」。)
Z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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