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15日星期一

【動畫】反共「拼音之父」逝世1周年 第2個中國人登Google塗鴉

【動畫】反共「拼音之父」逝世1周年 第2個中國人登Google塗鴉

Google首頁 悼「反共語言學家」周有光

前日是內地漢語拼音創始人周有光誕辰112周年,昨日又是他去世一周年忌日;互聯網搜索巨擘Google首頁Logo前日以周的頭像做成動漫以示紀念,並讚頌他創造的漢語拼音方案給中文世界「帶來光明」。周是知名學者,但晚年與中共決裂,被稱為「反共語言學家」。


Google前日在首頁紀念周有光。

這是自2000年Google開始在首頁用Doodle Logo(塗鴉標誌)紀念世界各地名人事件以來,第二位中國名人被製成Doodle Logo。第一次是2009年9月28日中國古代先聖孔子誕辰紀念日時,Google以孔子形象做成Doodle logo。除Logo外,Google還設計多個插畫展示周有光形象,並作介紹。


周有光

創漢語拼音 逝世一周年

Google稱周有光讓拼音表達漢字成為現實;拼音極大增進了中國民眾的讀寫能力,降低文盲率,減輕了外國人學習中文的痛苦,向盲人提供閱讀方法、將無數方言以統一聲音聯繫。此外周有光大概沒有預見到,漢語拼音方便了人們用電腦鍵盤和手機快速輸入中文。
周老生於常州,歷經清朝末年、北洋政府、民國和中共四朝;畢業於上海光華大學,獲經濟學學士兼修語言學。他曾在華爾街從事銀行工作,1949年回國在上海教授經濟學。1954年被時任中共總理周恩來欽點,負責漢字拼音化。六四後周老公開與中共決裂,被當局冷待,連看病住醫院也要找關係。
他生前曾接受本報專訪怒批中共,直言共產黨應退出中國政治舞台,中國必須放棄共產主義,否則無法擺脫黑暗;更指中國若不能向自由民主和平過渡將會有革命暴動。周於2017年1月14日、即誕辰次日於北京去世。
《蘋果》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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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愛包容? - 李純恩

大愛包容? - 李純恩

大愛包容? - 李純恩

「包容」這個字眼本來不錯,但自從加了「大愛」二字之後,變成了「大愛包容」,就開始亂了。
包容之事,原因有很多。有的時候,包容是因為可憐,有的時候,包容是因為無奈,有的時候,包容是因為還有利用價值。這些,跟「愛」都沒有關係,更談不上什麼誇張的「大愛」。比如這天,特首林太太上立法會,替新任律政司長擋箭的時候,請求如狼似虎的議員們「包容」司長。像這樣的包容,可以跟可憐掛勾,也可以跟無奈搭界,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也就不必說穿,但就是扯不上一個「愛」字,更不要說什麼「大愛」。不信你去問問林太太,她的這個「包容」,包有愛意?
「包容」有時候跟「包裝」差不多,常常是用一個漂亮的態度把不順心的東西包起來裝好。漂亮的態度是裹在外面的一張包裝紙,務必善美,光有「包容」滿足不了需要,那就再印一個「大愛」,由此包出了好看的外表。但是裝在裏面的東西卻未必會因此而變得順心起來,要發酵的繼續發酵,要爛的繼續爛。這也是許多人包容包容就發作起來的原因。到了那時候,包裝紙撕了,當初令人飄飄然的「大愛」不知飛到哪裏去了,只是當事人說不出的悔恨卻未必有人理會,因為頭腦越來越空泛的人們腦筋轉不過彎來。
現在的花巧字眼太多,用慣了令人頭腦簡單,世界本來很現實,卻一定要搞出點迷幻,直到終於出事了,才驚覺沒有「大愛包容」,只有「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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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侵爆粗 - 馮睎乾

侵侵爆粗 - 馮睎乾

侵侵爆粗 - 馮睎乾

美國總統日前用「shithole countries」形容海地及非洲國家,令各國翻譯大傷腦筋,不知怎翻譯才恰當。常說翻譯該「信、達、雅」,我認為信、達是理所當然,雅則不必──原文是雅,譯文也應該雅;原文不雅,譯文雅就是笑話。
Shithole是粗鄙的字眼,用同樣粗鄙的「屎坑」來譯就是了,不必轉彎抹角。法國報章多數譯成「pays de merde」(屎國),非洲的法語國家亦然,而海地的法語報紙則既有「pays de merde」,也寫「trou de merde」(屎洞)。以我有限的外語知識看各國報導,大部份不忌諱「屎」字,如西班牙譯「paí ses de mierda」,以色列譯「m'dinot mechurbanot」,都是「屎國」。希臘人譯「chores apopatoi」,跟香港譯法接近,意思是「茅坑國家」。平日口沒遮攔的意大利人,有報紙僅寫「Paesi di m...」(M國),含蓄地把「merda」(屎)隱去;素以嚴謹見稱的德國人,則譯成「Drecksloecher」,此字由「Dreck」(污物,或垃圾)和「Loch」(洞,或骯髒的居所)組成,也小心翼翼把「屎」抹走。最奇幻的翻譯,應該是台灣的「鳥不生蛋的國家」了。
翻譯員為「shithole」頭痛,有學者卻萬分興奮,紛紛考證此字的起源和意思。有人查《牛津大字典》,發現「shithole」最早的文獻記錄見於伊莉莎白時代,大約是十七世紀初,音樂家John Lilliat有首不文詩,一句說「Six shitten shotes did I shoote in thy mowth that I shot from my shithole」。當時的「shithole」,跟今天大家普遍理解的意思不同,現在通常指「屎坑」、「污穢不堪之處」,伊莉莎白時代則指肛門。當然,此字經侵侵一用,又有了新的意思。查網上Urban Dictionary,「shithole」第一個定義就是:Trump's mouth。這場臭崩崩的熱門話題,令我想起一句久違的歇後語──「屎坑睇報紙」,多見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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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道屋 - 高慧然

管道屋 - 高慧然

管道屋 - 高慧然

本港居住問題愈趨嚴重,有建築師忽發奇想,利用廢棄下水管道改裝成居所。管道屋由兩節管道組合而成,面積約120呎,有廚房和廁所,沙發可變身為牀,供一至二人居住,面向年輕人巿場。月租3000元,網絡諮詢反應不錯。
類似的妙想天開屢見不鮮,之前有人提出用貨櫃或集裝箱改建成屋,同樣是看中它們建築成本低廉、搬運方便。問題是所有這些用貨櫃、集裝箱或管道建成的屋放到哪兒呢?香港地,最矜貴的資源是土地,而不是建屋的材料。管道不值錢,但是當管道佔據地面120呎空間時,管道就身價百倍。如果管道可以住人,理論上車子也可以住人。外國有些人就是住在拖車內,裏面「樓底」比管道屋高,空間比管道屋大,如果香港政府容許這些可移動式居所合法化,香港人早就住拖車了,何必住下水道?但是在香港,一個私家車位價值過百萬乃等閒事,更何況面積大得多的拖車位?
建築師用「水管」來稱呼這些管道。它們其實不是水管,而是排污渠,水管和它相比,直徑小得多。排污渠內經過的一向是污水及糞便。用這種東西改裝成屋,讓香港的年輕人居住,心態上,首先要認同自己是棄置物,久而久之,必定摧毀年輕人的尊嚴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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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旅行,不能久住 - 林夕

只能旅行,不能久住 - 林夕

只能旅行,不能久住 - 林夕

朋友去了美國一個海灘與陽光的勝地開會,發過來的圖片,那天空之清白,那海水之湛藍,是我們掛在嘴邊的樂土,其中一張還有一隻海鷗停在沙灘上稍息,是表現自在平安的畫面;收圖收了一陣子,朋友再發來果斷短訊:「只能旅行,不能久住。」而且已經聯想到那邊的退休生活,就是散步與日光浴,我們可以做的事多着。
新年剛過,還記得互相祝福平安自在,若有天家在天地一沙鷗的環境裏,不是如願以償了?城市人的身體實在太誠實,一邊嫌空氣污濁,人多事更多,遙遠的願望就是與海天一色為伴,一邊又怕白茫茫一片天地太乾淨會悶出病來。
本來想回他魯迅兩株棗樹的名句:「在我的後院,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有人奇怪魯迅這麼寫得這樣累贅,牆外有兩株棗樹不就完了?沒住過真正郊區,屋後就是原始森林的人,大概不容易明白,這真是悶之絕境,數來數去就兩株樹,棗樹與棗樹,即使說,從一顆沙裏觀照到一世界,客串了一兩天偽哲學家,還是離不開煩囂生活家的身份,是煩囂,不是喧鬧,沒弄錯。
見識過閒閒沒事做的退休人士,喧鬧還不夠,定必找些事情來愁煩一下,當作生活的動力,你讓他每天在沙灘裏撿貝殼,選哪一隻最漂亮,體會愛情的真諦,他寧可兼差挖蠔,即使不再轉售,回去有一頓好吃,萬一吃到拉肚子,驚魂過後,也算有事情發生,然後或者再跟相關人等檢討責任問題,互相埋怨一下,日子才過得下去。
關於藍天與海灘,城市人還有一個夢想,住的地方要有海景。在香港如果要有朋友圖片所見的景觀,大概只有石澳淺水灣略略可以比擬。這是正常普通人終生不可得的,但其實這種海景,也不外乎是一邊是海灘,另一邊也是海灘,一面是天空,另一面也是天空,這景觀就不悶了?好在也實在住不起,沒機會面對這種奢侈的矛盾。
另有一朋友時不時要去偏遠荒蕪地方住一陣子,說要去修佛,每天就對着樹與樹與樹。佛在何處不可修,他說就是要嘗試克服怕悶。這真是個未得道但已懂門路的人,什麼色啊空啊心無所住啊都太虛無飄渺,能耐得住一個悶字,才說其他吧。一個人能以悶為自在,便沒有麻煩事可供愁煩,但人很奇怪,沒事就會捨不得沒煩惱,太寧靜就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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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全球化,精英越腐化 - 陶傑

越全球化,精英越腐化 - 陶傑

越全球化,精英越腐化 - 陶傑

香港的律政司住宅非法僭建,女特首林鄭很尷尬。「精英心態,雙重標準」,林鄭這句話罵「精英」,罵對了一半,因為特首、律政司司長,自己也是精英。
香港的特區政府和知識專業精英,雖然活在一個為了賺錢方便而在意識中建構出來的「國際城市」,但對於國際潮流,只有換iPhone和玩什麼電子遊戲機時興的「硬件認識」,國際興起反精英的一場全球鬥爭,此一文化軟件,似乎毫無知覺。
律政司司長本人僭建,可以不必追究,引起香港民憤,正是西方民意公投反「精英」的脈搏延伸。
西方的「精英」早已墮落,他們由三十年前反麥當勞、反蜆殼跨國石油、反可口可樂和迪士尼的「全球化」,最終分沾到了跨國企業給他們的好處,進了華爾街投資銀行,進了矽谷做CEO,然後將他們的知識,販賣給他們一度反對的國際資本財團,令他們搭了「社會向上流動力」的跨國資本列車,自己成為全球化霸權的統治者。
他們進了華爾街,胡亂批出銀行借貸,在克林頓時代,美其名為讓基層窮人可以置業,促進「公義公平」,但這伙哈佛牛津的金融精英吹出了泡沫,自己舔足花紅,造成一次又一次的金融海嘯,加劇全球的貧富懸殊之後,他們不理會基層低端人口的死活,繼續自戀,淪為法國大革命前的貴族階級。
「全球化」的一大環節,就是中國市場。Made in China令西方的精英和中產得到龐大利益,但加深西方的工人無產者,令第三世界的貧窮勞工加深了貧困的痛苦。中國與西方「精英」達成了二十世紀的全球契約:全球化的利益,由西方跨國財團、西方精英、中國極權的貪官一齊來瓜分,其他階層,由美國的產業工人,到香港住劏房的一族,由中國農村的低端人口到中東婦女(因為她們因教育和人權低下,從來沒有過在全球化之中的參與權),全部被逐出全球化利益圈,分不到成果,而且日子比全球化之前艱難。
香港的「精英」,必須「愛國」,正如西方國家的左翼領袖由克林頓到貝理雅,必須對中國的「人權」越來越沉默,因為一個錢字,因為中國市場是全球化的一組大齒輪。
林鄭罵香港反對派的精英雙重標準,林鄭自己也是精英,當然也雙重標準。西方的精英罵川普是粗鄙小人,川普更鄙視滿口仁義道德的西方精英,因為早就看出這伙「知識份子」滿嘴巴高深理論,成為統治者,僭居高位,與跨國財團坐分紅利,殘酷剝削窮人,其實早已腐化墮落,最想撈錢,是一群偽君子。
在真小人與偽君子之間,兩害取其輕,你寧願挑那一個?這就是全球面臨的抉擇。香港人若看不出這一層,還跟在一些人的屁股後高呼什麼「大愛包容」,你看,林鄭就叫這些傻瓜多包容了,你Out唔Out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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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㩒越出屎 - 邁克

越㩒越出屎 - 邁克

越㩒越出屎 - 邁克

美國總統發牙痕,指他不樂意收容的移民來自shithole國度,香港傳媒普遍譯「屎坑」,我覺得貼切極了,起碼沒有混淆有同宗之誼的asshole,真是阿彌陀佛。如果由姿整的我話事,可能會推介「屎壕」,不但規模更壯觀,勉強亦算音譯,多心的愛國者還可以想起土豪,一石幾鳥何樂而不為?歐美某些媒體嫌排泄物污穢,企圖以留白代之,簡直有太監獻殷勤嫌疑,一國之君既然急起上嚟大鳴大放,如實報導有什麼問題,自告奮勇獻身替人擦屁股,原本他臭搞到你也臭。受過八十年代港產片此起彼落的屎尿屁笑話洗禮,我們當然處變不驚,所以後來翻譯字幕,鬼佬口吐shit或者merde,我都毫不猶豫搬出不雅字眼,偶爾善心大發,才譯成較為優美的「弊」或者「弊傢伙」粉飾太平。
環顧其他亞洲國家(及地區)的翻譯,最令人失笑的是台灣,「鳥不生蛋」喎,既離題又唔到肉,虧他怎麼想得出,當事人假如得知,肯定大叫fake translation。南韓譯「乞丐竇」,也是離題萬丈,將移民附會為上門討飯的叫化子,不知算不算罪加一等。斯文的日本譯「像廁所一樣的國家」已經夠累贅,更甚的是「和戶外廁所一樣髒的國家」,媽媽咪呀,還特別聲明冇瓦遮頭哩,不是越㩒越出屎是什麼?大陸譯「爛國」,息事寧人不惜淡化和諧,果然充滿泱泱大國色彩,難怪奴婢炮製出玄之又玄的「如果這是事實,那就唯有是事實」,盡得阿爺「我話係就係」真傳。咦,越南好跟唔跟,譯「爛掉的國家」,究竟是肚裏的蛔蟲抑或學舌的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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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未來的should have、三十分鐘 - 古德明

說未來的should have、三十分鐘 - 古德明

說未來的should have、三十分鐘 - 古德明

問:最近收到電郵說:Invitation letters and labels will be sent to all applicants on 22 September. You should have received them by 27 September. If not, please call us(邀請函及標籤將於九月二十二日寄與所有申請人。閣下至九月二十七日倘尚未收到,請來電查詢)。第二句的should have received是不是應改為will receive?
答:Someone should have done something這句式,可用來說過去未有發生的事,常帶「可惜當時沒有這樣做」含義;也可用來說未來某個時候或現在應已發生的事,常和by now / then / a particular time這樣的片語連用。以下兩句,出自第七版《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should、then二條,可為例證:(1)She should have asked for some help(她當時應該求助)。(2)Call again next week. They should have reached a decision by then(下星期再來電話吧,到時他們應已有決定)。
讀者示下的電郵,用should have received,是說「九月二十七日之前應已收到」;假如改為will receive,則是說「九月二十七日之前將會收到」,含義稍有不同。
問:Thirty minutes more are / is too long to wait(還要多等三十分鐘,未免太久)一語,應用is還是are?
答:英文常把一個數量當作單數名詞,和單數動詞連用,例如:Ten dollars is not a large sum(十元不是一筆大額金錢)。讀者說的那一句,當然也應用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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