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習五」之重大政治分歧
──回溯流產的江系陳俞取代胡溫計劃
(大陸)丁新之
九月初,美國國務卿希拉莉到訪北京,原計劃與中國國家副主席習近平的會面被中方單方面取消。此在中共外交史上無前例之舉,引發了各方面猜測,或言中共為挫希拉莉顏面而為之。
希拉莉北京之行雖無實質性成果,畢竟胡錦濤出來與其會談,可謂規格很高。因此,挫顏面之說難以成立。也有說法稱習近平臨時受傷,亦未接待原定的俄羅斯訪華代表團,而後又「失蹤」一段時間。
胡習對中共總體判斷迥異
即便中共高層政治再封閉,也沒人否認黨內存在重大分歧的事實。習近平在今年六月下旬的一次重要講話從側面上印證了這點。習在全國黨建爭優創先會議上說,要切實推進黨內民主,營造出「又有統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會上有人私下議論「是不是薄熙來太活潑了,才導致今日下場」!
習的該次講話原文在八月初發於中共最高理論雜誌《求是》(第十五期),並被多家多級黨媒轉載,亦被指為習即將執行的政策的一部分。但是,該文所講的中共「五大優勢」大多與一年多前胡講的「四種危險」相反。比方說,胡指出的「四個危險」中有中共整體上「精神懈怠」一項,而習則說黨有「政治優勢」而能很快統一思想。再有,胡講「能力不足」是中共面臨的危險之一,而習則說黨有「理論優勢」而能不斷推出新思想來指導全黨行動。最關鍵的一項是,胡對中共「脫離群眾」的政治趨勢甚為憂慮,而習則高講黨有「密切聯繫群眾的優勢」。
胡去年的文章是中共建黨九十年紀念講話,被列為指導十八大的重要思想指針。但是,就在十八大越來越近的時候,習突然打出「五大優勢」來抵消胡的「四個危險」,其中微妙之處確非局外人可知。
江曾謀劃另一雙接班模式
未經證實的消息說:胡習就黨的整體素質的判斷出現了較大的分歧,不僅二人在政治局常委會有激烈爭論,而且事後二人進行了「同志式的溝通」。由於分歧未能消除,習申請近段時間少在公共場合露面,而注重於十八大的籌備工作。因此,習近平身體受傷的傳說存在很大疑問。還有,在習「失蹤」之後,更有特定途徑透露消息說:此前一個多月,習與黨內改革派領袖人物胡德平會面,談及政治改革設想,並表明堅決按黨紀國法處置薄熙來事件。
臨近十八大,北京各派勢力通過不同途徑頻繁放風,是以前不曾有過的事情,而江澤民被傳死亡也曾是放風的舉動之一。外媒再透胡裸退之說,一是反胡派試探胡派對此的反應;一是胡派自己放風試探民間對胡派還有多大希望。可靠消息說:習對胡派的放風行為非常不滿,因為習一怕黨內指責他擠掉胡而沒能江規胡隨,讓自己丟掉厚道的形象;二怕自己與江系之間少了緩衝,而不得不面對江系貪得無厭的權力索取。北京高層都知道江本人並非真要選習近平,江所選的隔代接班人是陳良宇與俞正聲(二選一,再定雙接班)。至於薄熙來,不過是江拿來威脅習與胡的棋子而已。
陳良宇已經被胡拿掉,俞正聲亦無取代習的資本。但是,在二○○五年軍隊高階將領(全部為政治委員職務)學習胡錦濤講話時,列席參加的軍外黨職人員只有陳良宇與俞正聲。此二人是江指定參加的,頗有代江「監軍控胡」的意味。而且,該年夏天,俞正聲曾以政治局委員兼湖北書記的身份去上海與陳良宇會面,談「滬鄂合作」。其實,此是江澤民與陳俞二人談取代胡錦濤的計劃,即在十七大時由陳俞取代胡溫。雖然陳良宇被胡溫拼死拿下,而俞正聲最終在習近平短暫主政上海後,進滬為陳良宇即整個江系善後。
上海渲染中共「十大危險」
俞正聲不可能取代習近平,也不會佔據李克強的總理職位,但是如傳說的十八大進常委然後做全國人大委員長,那麼習李就會被嚴重掣肘,乃至於被架空。也正是在此危局下,習一方面積極媾和以胡德平為代表的改革派,另一方面又希望胡留下分擔軍職即替自己抵擋江系的進攻。臨十八大越近,俞正聲越成為大看點,而他自身如何從「罪臣」轉換到「重臣」角色,不僅事關江系的日後利益及安危,還會決定習李接班後的政治效率。
就在「胡四習五」的分歧尚未得出孰優孰劣之際,上海方面突然高調發聲,說中共面臨巨大危險,還暗示不僅僅是胡講的「四個危險」,而且是十個。設在上海的中國浦東幹部學院的學術委員會成員兼上海市特色社會主義創新研究基地專家劉昀獻,在《求是》雜誌所屬的求是理論網發表文章,名曰《中國共產黨在當代面臨的十大危險》。
對於此文,有人認為是左派的宣言,因為它強調了「淡化黨的意識形態帶來的風險」,尤其是說存在「西方敵對勢力西化分化的風險」。在說到西方敵對勢力問題時,該文看似自然地引用了胡錦濤關於文化改革講話中提到的防分化言論,筆鋒一轉變為批判黨內存在的盲目樂觀情緒,稱曰:「如何採取有力措施加以防範和應對,尚沒有在全黨完全形成共識。」緊接著,劉文又指責黨內的政治精英打改革開放與全球化的幌子,加緊實行西化,大肆宣揚普世價值,云云。
俞正聲貶汪洋抗劉延東
北京的知情人士稱,上海版的「十大危險」有數種政治功效:其一,抬胡訓習,為俞正聲強行進京表明態度;其二,批溫貶汪,試圖阻斷汪洋的上升之路;其三,以地方身份打出黨內民主旗號,要求十八大以及明年政府換屆實行高度分權。
結合不久前江澤民見聲不見影的「談歷史」閒侃,可以看出江系在十八大時一定會拼死一搏,此舉雖不至於實現江澤民曾經設計的陳俞雙接班模式,但總有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期望。北京坊間傳說的「俞正聲劉延東作為年紀相同的備選者,兩者只能出現一個進常委」,也越來越有可圈可點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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