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24日星期日

我為香港回歸立大功

 

我為香港回歸立大功

作者: 徐澤榮
更新於︰2013-03-10

編者按:作者在牛津大學做論文時,拿到駐香港英軍兵營圖三十餘幅,後獻給北京戰略學會,不料成為解放軍組建駐港部隊的依據。但二○○○年,作者卻因一篇報導被中共判刑十三年。


●徐澤榮和英國友人Mtrank合影。。

本人於二○一三年二月十五日,從美利堅合眾國西海岸洛杉磯電郵答復法國國際廣播電台香港特約記者(香港記者協會主席)麥燕庭女士的有關詢問如下:

上級指示中山大學恢復我的教職,原因在於政府仍念我為香港回歸立過大功,儘管作為香港尚未回歸的港人,當時我沒得到任何名義上的榮譽。事情來龍去脈如下:

向中國官方奉獻英軍駐港兵營圖

一九九二年我在牛津大學選修為時一個學年的「戰略研究課程」,需要撰寫一篇Term paper(學期論文)。我的題目定為《二戰前夕駐港英軍備戰方案分析》。收集公開資料之時,從牛津大學法學院圖書館得到始於十四世紀的「英國海外駐軍法案」十有四份;在香港政府房屋委員會得到大比例的駐港英軍兵營地圖描圖三十餘幅(五十餘處)。寫完Term paper,我覺將這兩份寶貴資料束之高閣未免可惜,於是將之送給位於北京的中國國際戰略學會。原來我想我是錦上添花,不料對方回應說是雪中送炭,解放軍據此方能組建駐港部隊。意即起草解放軍香港駐軍法需參考英國海外駐軍法案,總參謀部需弄清香港兵營具體情況,方能擬就兵員部署、武器配備方案——以及方不至於「國有資產流失」。

一九九三年初,我榮幸地得到柴成文會長單獨接見,憶起抗戰期間曾在黃河邊上與我父親有過一面之交的他,對我的愛國行為讚賞有加,說我參與實現了父輩(四野)的一大遺志。後來我又在似為政協出版的一份雜誌上,看到一則有關「一位匿名香港愛國人士為國捐獻駐港英軍兵營地圖」的簡短消息。

由我擔任出版人的《中國社會科學季刊》(香港),曾有一度交由廣州軍區司令部印刷廠印刷。從其一位廠領導口中,我得知該廠曾以我所交的描圖為版,印刷了足夠數量的香港兵營地圖,交給駐港部隊以及有關軍事單位。

數年之後某天,其時兼任英國政府外交和聯邦事務部中國事務顧問,將任我的博士論文答辯外校考官的邁克爾·葉胡達教授(Michael Yahuda。供職倫敦政治經濟學院)訪問香港,專門約我到富麗華酒店見面。他說:「英中兩國政治談判小組吵個沒完,軍事談判小組卻是風平浪靜,令人頗感意外。你給分析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只要雙方在確認軍事用地產權、數量、位置、劃界問題上沒有大的分歧,英中兩軍之間還有什麼事情值得一吵?他連點頭稱是,探討戛然而止,似乎原是有備而來。英國國法民俗奉行「抵壘政策」,解放軍既對駐港英軍兵營有關情況瞭解得一清二楚,皇家軍便不會出於私利作香港回歸過渡期的「釘子戶」。我確為擔驚受怕的港人少受折騰出了把力,確為生我養我的當代中國軍隊長了回臉。

順便說上一句,我看得明白:駐港英軍乃以接近同緯度兵營構成防線,由北往南,九龍半島三道,香港本島兩道;西向海面以岸炮防守,東向海面以艦隊防守。五十餘處兵營可容兵員十萬,石崗兵營且備機場。

大英全球體系成功帶動人類進化

我做此事,並無仇視英國之意。我熱愛中國,但是毫無疑問,我也仰慕英國。二戰期間曾有多國租借美國戰爭物資,戰後堅持逐年還清的,就只有英國一家。英國撤出所有前殖民地,其實並無有意留下什麼內亂隱患或者負面遺產,那樣說她是沒有事實根據,出於階級偏見的。例如,若沒實現印巴分治,後來印度半島必是內戰連綿,血流成河。這是王道行為。

在世界政府還沒出現以前,Pax Sinica(東亞), Pax Romana(西歐), Pax Britannica(全球), Pax Americana(全球)四者是人類歷史長河之中四峰逐峙的帶動人類整體進化的成功國際體系——它們的結束帶出或者必將帶出合題,開啟新宇,儘管它們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陷;反觀Pax Attilana以及Pax Cingischamica(歐亞),Pax Germanica(歐洲),Pax Cominterna或稱Pax Sovietia(全球)四者,則是造成人類集體退化的失敗國際體系——它們的結束體現反題,毫無寸進。

Pax Britannica是人類首個全球國際體系,其發生學旨、法治精神的體用兩義,對於所有可能後繼國際體系來說均為格外重要。阿提拉、成吉思、希特勒、斯大林與李世民、屋大維、域多利、羅斯福怎麼好比?如果不是這樣,當代中國為何還要改革開放——對Pax Sovietia的內政外交、民生社保法度改革,對Pax Anglo-Americana的內政外交、民生社保法度開放? 近代以來中國朝野無數家庭為何群起花鉅資送子女到英美去留學?收回香港雖然是維護中國主權,改革開放卻是順從世界王道。馬學奠基命題「勞動時數決定交換價值」錯了——我已能夠令人信服地對其科學證非,「打出樊籠第一關」。馬學其餘命題便是一錯俱錯。然而,馬學全錯並不等於社會主義願景有錯,後者只是需要更換原理。習近平實應「慕宗愨之長風」,思立新於棄舊,從而率領國人擺脫古代中國式蒙昧野蠻,實現當代華夏的偉大夢想!

人治陷一個對香港有貢獻者入獄

也許有人會問,既然你為香港和平回歸做過如此之大貢獻,為何國家對你判刑下手如此之重?我的回答乃是:知我有功之人——國際戰略學會華南分會會長——其時不在其位,後來幸得復出,為我復職出力不少,莫忘這是一個人治國家。林立果稱無產階級專政為「絞肉機」,楊獻珍稱蘇聯模式社會現「人吃人」。據此,本人勸告海內海外愛國者們,在起而採取愛國行動之前,重溫「龍潭虎穴,當思父母」這一警句,才好決定下步行動。只有想通備妥,方會立意「雖千萬人,吾往矣!」「出了研究室進監獄,出了監獄進研究室」(陳獨秀語)。此種中國特色國格、囧境,古今中外世所罕見,丟人現眼。

當然有人會說,愛國並不等於愛黨,但是本人認為:出發動機雖然完全不同,慘烈後果卻有可能一樣。至於今後會不會為我平反,現在還是未知數,我會於今年六月向最高檢提出管轄異議,並向中聯部部長王家瑞提出和解要約。中山大學亞太研究院已是國際戰略學會協作單位,後者且為前者提供大筆贊助,本人撰有《亢龍有悔證:中共放收泰共暴力革命》、《霧釋鴨綠江:抗美援朝源起目標兼論》、《知兵非好戰:海外海內檻外檻內墨凝》等兵學著作,應是他們共同需要的人才。今後還能有何際遇,現在還不清楚,但至少可以看出:華東師大沈志華教授多年以前也曾蹲過監獄,雖然罪名比我嚴重,但是刑期只有一年;我是十年有一,從刑期上看,不能不說政府有關政策確比以前有大放寬。

不要忘了,本人還是中共老營之後也是烈士之後,血脈有異,歸宿不一,亦是事理不得不然。希望各方進步人士勿生誤會,不是連吾爾開希都在爭取回國麼?

參與設計香港特區政體、說服許家屯氏寬待民主、捐獻香港軍事用地地圖三件大事,令我和香港政治發展締下了不解之緣。本人的外祖父曾昆甫曾經是印尼華僑巨商,當年分店開到上海、神戶、香港——永樂街。香港賜給我的祖先豐饒財富,我報答她,本是十分、十分應該的啊!

我為香港回歸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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