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16日星期六

李旺陽被自殺全面封鎖控制 .張倩燁

 

李旺陽被自殺全面封鎖控制 .張倩燁

李旺陽妹妹李旺玲等親友被控制,委託的律師唐荊陵也受到限制;媒體及網絡全面禁言。李旺陽之死震撼維權人士,胡佳、「屠夫」、王小山、馮正虎及夏業良等人紛紛在社交網絡上發表聲明「我不自殺」。


六月十日下午,當我把香港兩萬多人悼念李旺陽、要求追查真相的遊行照片同步發到中國大陸的新浪微博上,一封又一封的私信亮在頁面的右下角,多數來信者問了我同樣的問題:可以介紹一下李旺陽嗎?把同樣的照片發到騰訊微博上,私信裏出現的問題更讓我感到悲涼,一位剛剛參加完高考的一九九二年出生的年輕網友說,能講講六四是怎麼回事嗎?
當香港的九零後已經成為每年六四維園晚會的主力軍時,中國大陸的九零後剛剛開始他們對並不久遠的歷史的追尋。起點的落後並不可怕,值得憂慮的是,如果他們一直沒有在網絡上「翻牆」,或「肉身翻牆」——離開中國大陸,也許他們永遠無法了解全部真相。這就是「一國兩制」下的陸港兩地青年。
李旺陽之死也只是眾多正在發生的流血的歷史中的小小碎片。生活在大陸的年輕人,是否有可能在現有的信息環境中對這些血史有一個較完備的了解?李旺陽已逝,能講出他生平故事的最好人選莫過於他的親人。長期照料李旺陽起居飲食的妹妹李旺玲,目前也無法取得聯繫。據李旺玲委託的律師唐荊陵發出的資訊,李旺玲與她的丈夫趙寶珠被困在湖南邵陽當地的一間賓館內,看守嚴密。
這位唐荊陵律師也並沒得到更多的自由。從邵陽離開後,他被湖南懷化的「有關部門」人員重點關照,六月十一日,唐荊陵的妻子用「芳-廣州」的ID在推特(Twitter)上向網友通報:「剛接到唐律師電話,目前安全,還在湖南懷化,謝謝大家關心!」剛過十二日,「芳」的麻煩就來了:「凌晨,廣州白雲區京溪派出所兩名警查(察)來找唐荊陵,我問事由,不作答,要我開門,未開,剛離去」。
「十二日上午九點三十分又來兩名警查(察)態度極壞,開內門後,說是槍械身份證,警號零四零五九零,說是共產黨要她來檢查。我說你們天天來擾民,我住這你們所長應該知道我們,還需要檢查嗎?兩人繼續在外門使勁拍,答為每天要來擾你,看你怎樣」。
十二日,芳說,「中午朋友電話,說他(唐荊陵)已經被送上車」,但直到十三日上午,唐荊陵仍未回到廣州的家中,芳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他都是用朋友的電話和我聯繫,說現在不方便回家」。
除唐荊陵之外,邵陽當地維權人士朱承志、尹正安、羅茜等,均處於警方的嚴密監控之下。年逾六旬的朱承志,因拒絕在不再關注李案的聲明上簽字,被拘留十天。
難以接觸最關鍵的信息源,中國大陸民眾了解真相,更多還是依靠媒體傳播。大陸媒體在這一話題上的表現又如何呢?
用中國大陸網民最常用的搜索引擎「百度」來檢索新聞,以「李旺陽」為關鍵字的新聞內容一條都沒有顯示,事實上,也沒一家中國大陸媒體報道了李旺陽的死訊及疑點。
「李旺陽」成為敏感詞
在微博上,「李旺陽」三個字成為敏感詞,無法發出,或是發出後被自動隱藏,無法被粉絲看見。一切李旺陽的生前照片、港人遊行的照片,都在發出後不久被除或隱藏。
就這樣,李旺陽悄無聲息地死在他祖國的土地上。這個在生前兩天剛剛獲得「全美學自聯」頒發的「自由精神獎」的高貴靈魂,生前並不為人所知,身後在香港成為家喻戶曉的六四工運人士,這遲來的「蜚聲海外」與他在中國大陸的「被除」極不相稱。
一樁疑雲重重的死亡案,當局應對的措施不是公開現場視頻、公開屍檢過程、開放媒體報道,而是選擇信息管制、控制關鍵人物、封閉屍檢過程的手段,很難令人信服這是一起自殺案。一個備受質疑的當局決策是,為李旺陽進行屍檢的,是廣州中山大學法醫鑑定中心。該中心曾為烏坎事件中的死者薛錦波驗屍,當時得出結論認為「沒有發現有外力致死跡象」,曾親見薛錦波遺體的薛家人表示很難信服。一個缺乏足夠公信力與權威性的鑑定中心,在此案中得出的任何結論,恐怕都要被公眾劃上大大的問號。
一個身處偏遠小城、生前並不為多數人所知的民主人士離奇死亡,也令中國大陸眾多民主人士突生唇亡齒寒之感。李旺陽已被中國大陸的媒體網路掩埋,沒有人願意成為第二個李旺陽。他們紛紛在社交網絡上發表聲明:「我不自殺」。
北京大學教授夏業良在推特上寫道:「本人夏業良,生性謹慎而樂觀開朗,身體健康,有堅強信念,過去、現在、將來無論遭遇疾病、政治迫害、生活艱辛等各種情況,絕不尋求自殺來解脫。如有不測,必有嫁禍,包括車禍、溺水都不可信。除專制暴政別無他敵,特留此存照」。胡佳、「屠夫」(吳淦)、王小山及馮正虎等眾多維權人士也發表了類似聲明。
胡佳一度失去聯繫
但聲明「我不自殺」的胡佳,在十二日晚與家人失去聯繫。胡佳的妻子曾金燕十二日深夜在推特上說:「作為家屬接到通知,剛才二十多位警察將胡佳傳喚走了。我和女兒不在北京,其餘情況不知。」至十三日上午,胡佳透過推特表示,他被當局帶走問話八小時後,已安全獲釋回家,但仍然被監控。
個體的努力或許可以抵抗「被自殺」的結局,歷史也被悄無聲息地掩藏,但歷史當事人卻仍然受到人身自由的限制。五月三十一日,關注中國政治犯的美國對話基金會稱,估計仍有七人因參與一九八九年的六四天安門事件被關押,他們是:姜亞群、苗德順、陳勇、欒吉奎、鄧文斌、孫廣虎和余蓉。
六月十二日,江西獨立參選人大代表的劉萍告訴我,與李旺陽同為「民主牆一代」、參與起草旨在要求平反六四、釋放政治犯的《和平憲章》的秦永敏,在上個月新婚不久即失蹤,「到現在至少十天了」。
如果不是以死成名,或許人們永遠都不知道李旺陽。當所有報道都被禁止,所有信息都被除,「李旺陽」就成了中國大陸網絡與媒體中的一個謎團。事實上,關於事實的爭論已經開始,一位就讀於中國最頂尖高校的畢業生在微博上問我,僅僅因為李旺陽接受了港媒的採訪,就「被自殺」嗎?顯然,對她來說,這是個全然陌生的新聞體驗。
就在有關李旺陽的新聞在香港發酵的同一個週末,中國的網民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譴責活動,譴責對象是日本留學生加藤嘉一。這個年輕的日本人在五月份的一次公開演講中質疑了南京大屠殺「死難者三十萬」的結論,引起民族主義者的強烈抗議。
這個日本青年在離開中國之前,以質疑歷史的方式引起的爭論,其實是送給中國的一份很好的禮物:由於年代的久遠、時間的湮沒,當年的歷史已無從考證,「三十萬」死難者的姓名也難以一一證實記錄。但他啟發了中國網民,讓他們開始反思:不久的將來,當中國人的下一代以同樣懷疑的態度問:一九八九年的春夏之交,北京天安門廣場上真的發生過屠殺嗎?死者有多少?李旺陽是真的死於自殺嗎?
生於這個時代的中國人,在被禁言、被除、被控制的時代,如果不能用證據說服加藤嘉一,又是否能說服下一代?今天對於歷史的爭論出現在中國人與日本人之間,是「民族矛盾」,未來,類似的對於歷史事實的爭論更可能出現在中國人之間,並且,由於證人被迫害、證據被閹割,爭論可能最終無解。那麼,今天發出禁令的官員、除網貼的網站管理員,就是對歷史和未來的雙重犯罪了。■

新六四怒火李旺陽之死改變香港政治生態 .陳競新

因六四而坐冤獄二十一年的湖南民運人士李旺陽,在接受香港電視台訪問後離奇死亡,激起香港新六四怒火,並意外改變香港政治生態,過去被視為「保皇黨」的建制派政治領袖紛紛表態,要求中央徹查事件。這顯示九月立法會選舉前夕,香港民意對建制派議員所形成的巨大壓力。中國大陸維權事件與香港政治緊密互動。很多八十後、九十後的年輕人,成為這次新六四抗爭的主力。


六月飛霜,千古奇冤。因六四入獄二十一年飽受夾骨酷刑以至失明失聰的湖南邵陽市六四民運人士李旺陽,六月二日接受香港有線電視訪問披露黑獄生活,四天後竟離奇「自殺」,並馬上遭火化,被指毀屍滅跡,激起香港全城怒火。兩萬五千名港人六月十日冒著酷炎烈日,穿上黑衣,從中區遮打道遊行至位於西環的中央駐港聯絡辦公室(中聯辦),沿途呼口號、唱哀歌,或手持李氏遺照,高喊「還李旺陽死因真相」,或手執白色菊花,高呼「死不瞑目,沉冤待雪」,促請北京中央政府徹查事件,還撒冥錢、舉花圈,群情激憤,讓六四二十三週年燭光晚會飄盪在社會上空未散的陣陣悼念哀思,轉化為轟然怒斥的義憤,也讓香港燃起新的六四怒火,並改變香港的政治生態。
最受矚目的政治生態改變,是過去被視為「保皇黨」的建制派,例如民建聯的葉國謙等,也強烈要求中央徹查。這也顯示九月立法會選舉前夕,香港民意對建制派議員所形成的巨大壓力,不能對此緘默。這預示著七月一日香港回歸十五週年紀念日,將刺激更多港人上街表達訴求。
這事件也顯示大陸的維權事件已與香港政治密切互動,成為香港政治動員的重要引擎。港人近年日趨關注大陸的維權事件,了解沒有法治中國就沒有法治香港,泛起一種休戚與共的感覺,凝聚為香港社會的最新共識。一個個維權事件,一次次衝擊香港人心。李旺陽作為六四的民運人士,更能撼動香港民心,勾起了港人的六四情懷,建制派也需要對這項與六四相關的事件清晰表態,發聲指責湖南地方當局,並透過不同渠道,強烈要求北京切勿姑息,顯示九月選舉之前爭奪民心的重要性。
李旺陽這位名不經傳的民運人物,能牽動一場香港的政治風暴,正是香港政治與大陸維權議題互動氛圍下的一次總爆發。他在接受香港電視台訪問後,由於他在獄中被虐的經歷扣人心弦,言論卻依然大膽,盡顯崢嶸風骨的「鐵漢」性情,更贏得社會廣泛共鳴,卻在六日死亡被地方當局指為自殺,疑點重重下廣泛認為是「被自殺」,而妹妹李旺玲和妹夫趙寶珠,以及多名好友八日起全遭強行隔離,與外界失聯,朋友朱承志因為拒絕簽署不過問李旺陽死因的保證書,被當局判處拘留十五日,連遠在北京替他寫輓聯的好友、維權律師滕彪等也遭軟禁,之後湖南當局改變口風,指李是「意外死亡」。在一連串的疑點激發下,激起洶湧的群情,也引出這次香港回歸以來,最多人聚集在中聯辦門外集會示威的事件。
這次的新六四之怒,很多九十後、八十後年輕人扮演了重要角色,並且率先參與絕食抗議。六四在港,薪火相傳的運動已體現,近年參與六四燭光晚會的群眾,超過一半屬於二十九歲以下的新世代。同樣在這次追悼李旺陽的遊行中,遊行隊伍裏出現極多新生代臉孔,中文大學學生會、嶺南大學學生會、理工大學專上學院社會關注組等大批學界的九十後中堅,也積極參與。
對於李案挑起的社會衝擊,香港輿情幾近一面倒,尤其是北京至今遲遲未表態,更引起社會的鼓譟,激昂的社會氣氛,預料可延續到七月一日回歸紀念日。除了泛民主派政黨及多個民間團體計劃將行動升級,決定結合早前由在港大陸網絡媒體人士北風發起的「關於要求嚴肅調查李旺陽死亡真相的緊急呼籲」聯署行動,提升至國際層面,期望能在七月一日香港回歸十五週年紀念日前,收集十萬人簽名,向北京施予壓力。而最特別的是,面對著強大的民意,多位身兼全國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的建制派政黨領袖,也紛紛表態,去函北京,要求徹查事件,以釋社會疑慮。
候任特首梁振英也被媒體不斷追問對李案的態度,雖然公開表示「不適宜」公開評論,他在十日群眾遊行當天,穿上黑衣出席地區活動,被認為有特殊意義,十一日則前往八九年六四時決定《文匯報》社論寫上「痛心疾首」四字的前社長李子誦靈堂弔唁,表現出一種曲線回應民意的姿態。
將在七月一日卸任的特首曾蔭權在六月十三日表示,作為行政長官,在一國兩制下,他能夠做的就是維護香港市民表達意見的自由,連日來公眾廣泛討論事件,相信中央及有關當局聽到港人意見。
中國大陸近年發生連串的維權事件中,港區全國人大代表兩年前也曾就趙連海被捕事件連署致函北京,全國政協委員劉夢熊更登報申冤,並在政協會議上提案,追究法院有關判決違反刑事訴訟法。這次,劉夢熊也向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王勝俊致函,要求查明李旺陽的死因並予以追究。
此外,全國人大常委范徐麗泰也已去信北京,反映港人對事件關注。早已宣示將競逐新界西的立法會議席的新民黨副主席田北辰,七日已馬上表態,以港區全國人大代表身份去信中央要求徹查事件,還強調事涉六四,比較敏感,中央應予正視。一向在六四問題上比較小心翼翼的民建聯,這次在媒體不斷追問下,也終於表態,身兼全國人大代表的該黨副主席葉國謙十一日去信全國人大委員長吳邦國,表示期望中央能介入事件,並促請地方政府清楚交代事件,以釋社會疑慮;他並強調民建聯有九位人大代表,雖然只有他一人去函,已反映該黨立場。還有工商界的自由黨主席劉健儀,同日也同樣致函吳邦國,表示事件有疑團,國家應該本著法治精神,還原真相。
支聯會常委張文光說:「李旺陽案像打開潘朵拉盒子一樣,暴露(大陸)更多監獄黑幕,將香港民間對六四的怒火燃得更旺,中央如果不予正視,還李一個公道,會有更多人上街向訪港的國家領導人表達意見。」他還分析,未來不論建制派或民主派,必須更緊跟大陸維權事件。他說:「只要是在香港生活的人,感受到香港的民情,或早或晚都必須就李旺陽這類事件表態的。」
國際社會對於八九年六四事件,一直聚焦在北京天安門廣場前的學生和知識分子,但其實當時全國各地形勢洶湧,被捕人士遍及全國,據美國二零一一年人權報告,仍身繫囹圄的六四民運人士超過十人,其中便包括李旺陽。李去年獲釋後,一直住在邵陽大祥區人民醫院,香港有線電視記者林建誠經朋友介紹,六月一日抵達邵陽,二日早上李由朋友帶離開醫院,首次接受境外媒體訪問,並在當晚播出。
鏡頭中的李旺陽由於長期飽受酷刑折磨,瘦弱不堪,行動舉止也巍巍顫顫,得靠在旁的友人攙扶才可行走;由於失明失聰,對話也得靠在手掌心寫字才明白。但他的言論卻反映他對於投身民運的無悔態度:「為了國家早日進入民主社會,為了中國早日實現多黨制,我就是砍頭,我也不回頭!」「希望香港人民的(六四燭光晚會)活動,能在全中國到處張開,到處紀念!」
這段訪問引起關注;六日晚上卻傳出消息,李旺陽妹妹李旺玲當天早上接到院方通知,稱「你哥哥上吊自殺了」。李旺玲馬上趕往醫院,發現李旺陽頸部纏有白色繃帶,繃帶另一頭綁在窗上,已經斷氣,但雙目未瞑。據李朋友拍下的現場片段,身高逾六呎(一米八)的李旺陽雙腳著地,手搭在窗上,頸部有勒痕,使李被指是「自殺」之說,疑點重重。
自殺說法疑點重重
劉夢熊在致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的函件上提三個疑點,反映了香港社會對李「自殺」之說的普遍疑惑。第一,李旺陽接受電視訪問時,談及對六四事件的看法,隨後卻猝然死亡,市民擔心李氏「是否因言惹禍被迫害致死」;第二,李旺陽曾坐牢二十一年,在失去自由的歲月還未萌輕生,豈會在恢復自由後自尋短見?第三,李旺陽作為失明失聰人士,如何可以尋找繃帶結繩並將繩子套在窗上端?且他直立站在窗前,雙腿腳踏實地,連拖鞋都沒有甩掉,令人最感懷疑。
劉夢熊在信中還說:「李旺陽的死因充滿可疑之處,由於李是接受香港傳媒訪問後離奇死亡,港媒乃有『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傷痛是可以理解的。」
李旺陽死亡消息傳出當天,香港已醞釀一股譟動。除了林建誠本人公開憶述自己心情時,情緒激動,甚至一度語塞,強烈批評這是「暗殺」外,網絡上也廣傳「六月飛霜,千古奇冤」等口號。社會民主連線理事陶君行當晚更馬上與兩名華人民主書院的伙伴到中聯辦門外,為李旺陽擺設靈堂。這位自一九八九年以香港學聯秘書長身份積極投入六四的健將,二十三年來一直未忘六四,他表示,當晚看到李旺陽死亡的消息,有一陣「當頭棒喝」的強烈感受。
陶君行向亞洲週刊說:「這段新聞對我來說,是匪夷所思的,不但李旺陽的死,不應該會在一個文明國度裏出現,對於我這每年都喊著同一句口號『毋忘六四』,竟從來沒有關注過六四事件發生這麼多年了,原來還存在著這麼悲慘的生命,我感到悔咎,我當時有一種新的感覺,要重新認識自己在中國民運發展的角色和歷程。」
據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提供的調查數據,港人長期認為香港在中國經濟發展上的作用,遠大於民主發展,唯到今年卻突然扭轉,認為香港在推動中國民主發展的作用高於經濟發展,某程度上反映港人對陸港關係的重新定位和看法。
中文大學學生會在社交網站張貼了一篇由會長楊政賢撰寫的悼詞《悼旺陽哀中國》。楊政賢在悼文寫道:「李旺陽的死,是因為他觸動到政權的神經,也揭示了中國現時的體制和民間自主意識的覺醒,已經走到一個極為矛盾的地步。」看著今年初陸港之間爆出矛盾的火花,一九九一年出生的楊政賢卻強調,陸港之間只有互補,不應有矛盾。他向亞洲週刊說:「九十後雖然都在六四事件之後才出生,但請不要以為九十後對六四沒有感覺,六四,是中國人自主意識反省的結果,李旺陽事件帶給港人更多反思,陸港是命運共同體,我們不但要繼續反思,跨越七一,還要在相關的論述上下更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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