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大暑日 - 蔣芸
那天正逢大暑,今年的夏天似乎特別酷熱,何況大暑之日,嘩!如此高溫之下如何消永晝?香港會的午餐當然沒有冬瓜盅,吃了一小碟薑,十二隻生蠔,四塊壽司,四小球雪糕,環境舒適食物新鮮的地方特別叫人安心。
本來這三十多度的氣溫,閒坐着冷氣開足也會冒汗,進入夏季已自動放棄日行一萬步的晨午之操,改為十分鐘蒸氣浴五分鐘桑拿浴,總是選在無人入這兩房的時刻,門外是單車房,午間空無一人,樓上有高溫瑜伽班,有印度舞、肚皮舞班,年輕的女孩揮汗如雨的鍛鍊着舞着,這已成為她們生活的一部份。早聽說美麗是一件辛苦的事,此言誠不我欺,九頭身、小蠻腰搖曳生姿都成了這間mYoga的夏日風景。
還記得十多年前,也曾夾在一班年輕的美容師中間,參加傳統美容中醫的課程,當時已有不自在之感,想不到十多年後更擠在這群可以做我女兒或孫女兒的學員中,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勇氣,也許是要用這樣尷尬的強迫方式來提醒自己。看吧眾裏尋她何曾有一個同時代的人。
有道是心靜自然涼,只是此心何時能真正的平靜下來呢。人世間有太多值得憂心的事、大我之事、小我之事,這一個城市,那一個城市,這一岸,那一岸,空中,地下,忽然間灰飛煙滅,鬼哭神號,到那裏去尋找太平歲月?
近如高雄飛馬公的四十多條人命,遠如非洲阿爾及尼亞一百多條人命消失在撒哈拉沙漠的大氣中,鬼使神差的都在等於香港八號風球高懸之時起飛,想不到劫數難逃竟成了人生的終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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