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霞的悲泣 - 陳也
卡夫卡,交叉莫言,中西合璧,也寫不出劉霞在暗黑的孤居中,那聲悲泣。美聯社那組鏡頭,重複着震撼着自由人們的心靈。
是怎樣荒唐的政府,才能把鋼鐵的意志,消磨成行屍走肉。劉霞沒有淪為行屍走肉,她抓緊每個月一次的機會,去遼寧監獄探望劉曉波,告訴這個必然是另一位曼德拉的諾貝爾和平獎得主,「我跟你過的其實差不多。」一個坐牢,另一個陪坐,不,家居軟禁,不,叫做家居看守。門外虎視眈眈的,不是幾頭孟加拉老虎而是噬食老百姓人身自由的所謂看守人員,是比老虎更難交心的物種。Pi過了227日海上漂流得救,劉霞的奇幻險境卻已經兩年了,還未看到墨西哥灣,更不可能享受莫言出國時輕鬆笑談的「陽光燦爛」。斯德哥爾摩暴雪了,但莫言不會忽然得了斯德哥爾摩症,劉霞是「反革命家屬」,跟莫言不同調,莫大爺就堅定表態了:「我已經講過,你們去查一下,我不再說了,也不可能迫我表態。」劉霞不是蒲松齡筆下的女鬼,她的抽泣,在荒誕的十八大政治僵硬笑臉中,被看守了,被滅音了。甚至已有人推斷,悲泣新聞出街後,劉霞會被李旺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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