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3日星期二

南都周刊|秋雨:看完柴静,再看贾樟柯的《人在霾途》 - 中国数字时代


南都周刊|秋雨:看完柴静,再看贾樟柯的《人在霾途》

昨天被柴静《穹顶之下》刷屏,这似乎是自2011年美国驻华大使馆发出"空气有毒害"微博,以及潘石屹每天转发美国大使馆公布的PM2.5数值以来,对于雾霾关注的又一高峰。我今天要介绍的,也和霾有关,贾樟柯7分钟短片《人在霾途》。

人类生活在雾霾的阴影下:农民在田里咳嗽,转身看身后冒着浓烟的大烟囱;孩子们戴着口罩上下学,踢足球;父母急匆匆地带孩子到医院看病,给孩子戴上雾化吸入器;城里的上班族骑着自行车和电动车穿行在雾霾中;模特戴着口罩在霾中演练走秀;老人戴着口罩下棋……



贾樟柯说,在拍摄过程中,最吸引他也最让他震惊的是:即使在雾霾笼罩的日子里,人们依旧在自然地生活。这不一定对,当没得选择时,我们只能被迫接受。

犹如孙悟空进入妖精洞,欲对着层层迷雾大喊:"妖怪,哪里走,吃我一棒!"赶跑了妖怪,迷雾随之便散了。可惜雾霾不是迷雾,我们不能伸出一棍赶走。雾霾中,能看到青山绿水的地方只有电影和幻灯片。几乎人人戴着口罩,没人说话,唯一一段算是"说话"的,是孩子们在教室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伴随歌声,小女孩在黑板上认真写下当日PM2.5值:210。似乎是讽刺,又似乎是缅怀,曾经的美好。

同呼吸,共命运,雾霾面前,人人平等。处在这个穹顶之下,无论你是农民、矿工、艺术家、模特、教师或绝大多数普通人,无需问你身在何处,年龄多大,收入多少,阶层高低,都必须正视雾霾顽固存在且一视同仁这一事实。

逃脱不了,人们就剩下期待。短片最后,男孩跑出家,在一辆积了厚厚尘土的汽车玻璃上画出梦想的家园风光,有一座房子,绿树环绕,看得到太阳;男孩坐在校车内,窗外有清脆的鸟鸣……

小时候我们能看到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听得到的啾啾鸟鸣,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当我们的孩子想看时,难道只能依靠曾经的图像记录想象,或者逼自己努力,让孩子拼个有能力移民水清天蓝国家的爹?

好空气不要等,也不可能等得来,需要携手创造,就在此时,此刻,此地,此生。

因为某些原因,短片在视频网站上被屏蔽,我只能搜到澎湃网上的痕迹,想看的请将地址复制到浏览器打开:

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296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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