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土耳其的事情 - 陶傑
土耳其軍人英勇起義,根據國父卡米爾留下的憲法遺訓:軍人須守護伊斯蘭世俗化的國策,防止原教旨復辟,凡出現背離伊斯蘭世俗化國策的政權,軍人應該維護自由民主,起而推翻之。
這一次,土耳其軍人行動了。但起義失敗,慘遭獨裁總統安多根報復。下一步,就是針對所有主張寬容的伊斯蘭世俗化的人士的大清洗,包括法官。土耳其會不會青面獠牙轉化為另一個霍梅尼的伊朗?這是關乎文明世界安全(世界上野蠻的那些不算)的大事。
美國和歐洲啞子吃黃連,暗暗叫苦。第一,歐洲要靠安多根政府堵截來自伊拉克敍利亞的難民,這一點,安多根政府正在做,因為牠想加入歐盟。歐美只能譴責「政變」,雖然內心暗中希望「政變」成功,穩住世俗化的土耳其,但不敢得罪安多根政府。
第二,安多根政府是「民主選舉」產生的,起義失敗的軍人,本來是維護人民的自由,卻遭到愚昧的「人民」起來支持獨裁,向軍人毆打報復。這一點,就證明本欄多年論斷:世界上的民族,智商、人格、品味,有高等和低下之分,一個天生愚庸的民族,是不配玩西方文明的議會民主遊戲的。
所以輪到安多根囂張,破口大罵「政變」有所謂「外國勢力」,即美國在幕後策動(這種論調,你一定很熟悉),而且點名流亡在費城的反對派領袖古倫,必須由美國拘捕,引渡回國審判。
奧巴馬說:如果發現古倫有策劃政變的證據,美國一定會引渡。這樣說,好像很「公正持平」,但身為美國,不必對這種人「公正持平」,如果是杜林普,就會冷笑一聲:No way。奧巴馬的脊樑骨去了哪裏?難怪杜林普民望大升。
在帝國主義時代,你去巴黎、尼斯、伊士坦堡旅行、讀書、僑居,至少都有免於恐懼的自由,每當賤民「當家作主」,由赤柬的高棉開始,屍橫遍野,眼睜睜有太多的先例。
伊士坦堡和愛琴海沿岸,遠在伊斯蘭創教之前,「自古以來」,由羅馬西方文明佔據,有羅馬人住過的許多遺跡。所以土耳其有一部分領土,自古以來,屬於歐洲。一旦安多根不老實,北約應該與普京聯手,捍衛古蹟,派幾艘軍艦迫近博斯普魯斯海峽。安多根政府敢開炮?不敢的,他只敢在國內收緊鐵腕控制,大捕有知識的異見者,屠殺一兩千萬人來「報復」。獨夫和暴君,行為完全可以預測,其實都是一樣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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