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6日星期三

性別戰爭最無聊 - 陶傑

性別戰爭最無聊 - 陶傑

性別戰爭最無聊 - 陶傑

男女兩性,本來可以和諧共歡。進入二十一世紀,西方的大學人文學院,挑動起一場沒了沒完的政治正確性別戰爭。
本來男女早已平權,在西方自由世界,總的來說,男人不敢欺凌女人。非禮強姦,連環殺手,在總人口之中必有一點百份比。但是西方「文革」打擊一大片,偏偏男性已經出現柔弱的草食傾向,搞得男人風聲鶴唳。
性侵犯、性騷擾,有證據就報案;沒有證據,也可以報案,但在IT世代,沒有證據,越來越難。譬如一名男教師邀請女生夜間上他獨居的家補習,午夜過後,小女生嚎啕大哭衝出來,在街上截停警車,說遭到男教師非禮。
報稱的事發時,雖然無第三者在場,但法官會相信女方。為什麼?因為男教師叫她深夜上他家補習,先創造了一個不利於己的環境。即使被冤枉,這個男教師口口聲聲「教育熱誠」、「關懷弱勢族群」、「是她單戀我被我嚴詞拒絕她才憤而誣告我」,法官或陪審團,不會相信居多。
加上若有了走廊和電梯攝錄機,女生慌張大哭衝出,成為呈堂證物,更逃不脫。
然而當疑網擴大,在辦公室裏讚幾句「你好靚女」,十年前沒有事的,現在變成了性騷擾,因為只要「當事人感到受冒犯」,男方就罪成──十年以來,西方的左膠將應該感到「受冒犯」的行為不斷擴充,譬如有一種色迷迷的眼神叫做「目姦」,兩性戰爭就更為酣烈。
選美是將女人「物化」,女人穿胸圍比堅尼是為了「取悅男性霸權」,進而沒有動作,沒有言語,只一個凝視,令女人受到冒犯,就變成「目姦犯」。
東京地鐵站一名中國男子,遭到兩名日本「右翼」(其實是愛國人士)毆打,據說是因為該中男以中國人慣有的瞪眼,看着這兩位日本漢,令兩人覺得受冒犯。
極右納粹和左膠共黨,各走極端,到了這一點,極左和極右是一對孿生兒。因此,教你的兒子,將來拍拖,記着問:「我可以吻你嗎?」曾經,在這個世界,初拍拖到了某階段,向女方問這個問題的男人,是公認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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